“正是。”
听到这话,言君同终于舒心一笑,“如此可再好不过。”
宴清霜也淡淡一笑,“看来言道友,早已有所对策。”
言君同点头道:“世间流言大多系于笔墨之中,而墨宗弟子之于天下文士影响深重。只要多加把控,反转之日必不远矣。”
说这话时,他的眉目间竟流露出几分自矜之色,仿若成竹在胸,“二位放心,我已修书一封,即刻便着人抄送各处据点。只是消息之散播需要时间,风向之改变亦需要契机。”
“这段时日里,还请二位低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以防有心之人,借机再生事端。”
雪初凝与宴清霜对视一眼,思忖片刻后,终是点头应下。
至于那有心之人是谁,彼此间早已心知肚明。
言君殊早年借着言知明的宠爱,明里暗里培养了不少亲信,在墨宗的势力已然根深蒂固,以致琢玉堂一直压了上善堂一头。
可任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雪初凝这个变故。
若非一朝成了废人,修为永远停滞在元婴之境,他也绝不会甘于屈居幕后。
毕竟他还是言家的嫡子。
只要他还活着,以言知明对他的偏爱程度,即便言三日后接掌墨宗宗主之位,想要将这祸根彻底拔除,也绝非易事。
言君殊断了双腿,也失了一指,右手再无法运力提笔。
可他还生有一张厉害的嘴,最擅溜须拍马、胡说八道,直把言老宗主哄得,眼里再容不下自己那小儿子。
如今雪初凝招惹了他,连带言知明也将她视作仇敌。
只当时琉璃净世之祸事还未将息,太玄宗不愿看仙门再起争端,试图令墨宗与浮玉宫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