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初凝并不确信这药物当真能彻底制住宴清霜,但在看到他唇畔的血丝时却慌了神。
药物不同于功法,如若顺应药性而为,或可将其转化为自身增益。但若强行与之对抗,则只会有损己身。
她实没想到,宴清霜如今居然会对她抗拒至此,竟不惜拼着重伤的下场,也要推开她。
“你这是做什么?潜梦师叔的药十分霸道,你这样会伤着自己的!”
雪初凝顾不上自身疼痛,连忙查看他的伤势,“快让我看看。”
宴清霜不知她伤了手腕,毫不留情地挥开她。
他半坐起身,靠在一旁的床柱上。
他的衣衫方才被雪初凝胡乱扯开了些,松松垮垮地半搭在身上。
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猫儿扯下去,已经用尽了他勉强恢复的全部力气,现下竟是连理好衣衫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完成了。
潜梦的药的确霸道,方一接触,便会顺着经脉流窜至四肢百骸。
虽然他勉力冲破了一丝豁口,但只要经脉不断,很快便会将其填补上。
到那时,便又只能任由这猫儿为所欲为。
缓了片刻,宴清霜再次开口:“解药给我。”
他等了许久,却没等到雪初凝的回应。
转头一看,才发现她微微蜷起身子,沉默地抱着自己的左手腕。
散落的长发半遮住她的眉眼,看不清她是何表情。
宴清霜便意识到是自己方才太过心急,没有控制好力度伤到了她,顿时心下懊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