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动物身上的腥味儿。
而是属于人身上粘腻温热的血腥味,是她在手术台上最熟悉的味道浓度。
掩去眼底的异样,她嘴边的笑没有落下,反而笑得更张扬,与他们攀谈起来。
在交流过程中知道这几个人本来不是高丽国的人,而是来自东南亚,在这里打猎为生。
墙上摆满了各异的枪支,还有狮子头、虎头,炫耀他们的战绩。
“哇,真的好厉害!”她站在一张白虎皮面前满眼亮晶晶,崇拜地看向这里面最小的小弟,“你竟然只开了三枪就把它杀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厉害的人!”
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他都不太敢看她的脸,低头腼腆道:“其实还好啦,不是很困难。”
也就是差点死在老虎手底下而已。
“好了。”刀疤脸皱眉走过来拍了他的肩一下,眼睛里充满警告,然后转向她,“给你们准备了点饭,来尝尝。”
她有些怕他地点点头,乖巧跟着他走往客厅。
客厅大桌子上齐宴他们已经坐好了。
她本想跟着坐过去,结果被刀疤脸生硬地安排坐在他们三个对面,和这几个人坐在一起。
黄色的桌布上摆好了白盘子,一共十道肉菜,中间还开着小火似乎在炖汤。
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吃。
黄帽子大哥坐在主位上,举起高脚杯:“欢迎你们的到来。”
阮白盯着面前的酒杯,又看了眼对面的齐宴,很明显,他也发现了酒的异样。
气氛凝固在这一瞬间,黄帽子男人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站起来踱步走到她身后,嘶哑地声音刺耳:“不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