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的奴隶。”阮白冷冷丢下这句话, 转身向下走去。
其他人皆愣在原地, 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错愕。
内场中央的喷水枪中断, 艳阳底下, 场内惨状更加清晰。
屠杀的蟒蛇被锋利的刀刃贯穿了整个头部, 尖牙被领带用力扯下一颗,绿瞳已经毫无光芒,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大家静默的一瞬不是因为对这个结果的无法接受。
他们所不能接受的是一个低劣的下位者那么轻易地夺取了上位者的东西, 不能接受他淡然的模样。
他应该在这个竞技场崩溃、逃窜, 跪在地上尖叫、痛哭流涕地求饶。
所以那些人很快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
“杀了他。”
一个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开始附和。
杀了这个打破规则的男人。
齐宴站在原地, 一只腿已经完全没了支撑能力,身上充满腥臭味, 粘腻在身上,因为长时间在雨中前行, 眼睛发干发涩,眼球布满血丝。
耳边叫嚣声一波接一波, 这里的所有人都想他死。
习惯了这种声音, 从他入职以来不管是什么任务,失败或成功总会有人希望他死。
“齐宴!”
叫喊声从远处传来, 他有些恍惚, 巨大的内场凌乱, 抬眼,那处模糊的身影像是他的幻觉。
然后那处幻觉向他奔来,从很远的地方,在谩骂声中,跑掉了她在外面买的很喜欢珍珠耳饰。
他以为那是一段录像,不管声音还是画面,都那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