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滴滴眼泪落在心里,没由来的把怒火扑灭,只剩一片酸涩。
他弯腰拿纸一点点擦她的眼泪,左边眼睛流擦左边,右边流擦右边,偏偏鼻子还跟着流,他擦着擦着忍不住笑出声。
“你有病是不是,没纸了等着冻成鼻涕柱吧。”
这句威胁有效,吓得她一下子止住呜呜嘤嘤的哭泣,使劲擦擦鼻涕,悄悄抬眼观察他的反应,囔囔问了句:“你不生气了?”
看她那副模样,齐宴就猜到她什么心思,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再有下次真的会教训你。”
装哭。
别人不管用。
她管用。
阮白破涕为笑,跟在他旁边一步一步走着,脚步也变得雀跃。
“齐宴,晚上真冷。”她感叹,明明早春了,可还是很冷,甚至比前几天还冷。
“谁让你这么晚回家。”他不咸不淡地回着。
手突然被抓起塞进口袋,阮白缓缓睁大眼睛看向旁边的人,他抓着她露出的那一截手腕慢慢搓热,塞进他口袋的手瞬间回温。
“齐宴,你虽然凶巴巴的,但是人真好。”她由衷感动,齐宴一个人给了她好多好多帮助。
“少说恶心话。”
“齐宴你真好。”她抱着他胳膊昂着头故意一般笑嘻嘻地重复。
“……再说把你丢出去。”
“齐宴你真好!”
“没完了是吧?”
“齐宴你真好,你真是太好啦,你是我最好最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