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自动忽略他的威胁,指着课本有点兴奋地说:“齐宴,这个‘总角之宴’的‘宴’和你一样!”
齐宴:“……你好烦。”
“哎!你先别闭眼!”她揪住他的衣袖,急迫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好,我想知道和你有关的东西。”
她说话软绵绵的,怕别人听到特地低下头凑近他,眼睛可怜兮兮又期待地盯着他。
他坐起来,把袖子从她手里扯回来,眼神似清明又似充斥着更道不明的东西,轻声开口:“就是说年少时在一起的时光。”
“后面这句呢?”她坐好虚心请教。
“‘言笑晏晏’是说笑起来很好看,很温柔。”
“很好看,很温柔。”她突然转过头,眼角弯下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在他脸上点了一下,“齐宴,这个字很适合你,你笑起来就很好看。”
他微愣,气息有些不稳,唇角微扬,笑意不达眼底:“你觉得我这样好看?”
阮白本来只想调戏他一下,好找点乐子,可那人出乎意料地靠过来时,她呼吸漏了一拍,少年笑得肆意痞浪,他说话时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尾音上扬刻意逗弄她,窗外的阳光穿过长睫倒映在他的眸中。
好看。
好看到她感觉耳朵烫烫的,舌头麻麻的,头也木木的。
好在齐宴没有故意为难她,见她被欺负得说不出话,他轻笑,移开紧盯她粉唇的眼,克制隐晦地滚动喉结:“阮白,别随便招惹我。”
转过头趴着继续睡。
等他再睡醒,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抬眼环视了班里,发现她正在第一排拿着练习册问一个男生问题。
恰好此刻上课铃响,他瞥了眼她手里的数学题,不经意问着:“干什么去了?”
阮白一边写题一边嘀咕:“问题啊,赵铭笙,他们都说他数学好。”
他别开头:“哦。其实我数学也不错。”
“是吗?”她漫不经心地开口,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没听说过。”
“……”
晚上放学回家,齐宴注意到她没精打采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