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点了两下头,说好像是这个名字。
闻声拿着申请单回去,在病房里坐了会儿,趁闻清鸿睡着再次出去。
她记得上次遇到吴封是在三楼。
闻声坐电梯下去,在住院部的三楼转了两圈,终于找到吴封母亲在的病房。
顾念吴封的自尊心,她没进去,只是在门口看了会儿。
男生比高考前还瘦,头发大概是很久没剪了,前面的刘海长得已经能遮住眼睛。
他母亲面前的桌子上放了很简单的饭菜,米饭和炒的四季豆,右手边一碗紫菜蛋花汤,医院食堂免费提供的那种。
整张桌子,没有一点荤腥。
闻声背过身,靠在病房门口的墙上,看着从眼前路过的人。
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老人,穿着大很多的病号服的孩子,以及手上挂着吊瓶的女人。
都说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过更多更真诚的祷告。
生老病死,怕是让人最无能为力的事情。
没有人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离世,而什么都不做。
闻声直起身体,转了下站得有些麻的脚跟,往电梯间走去,她打算跟医生说一下,放弃援助资金,把名额给吴封。
她还有没到账的奖金和李延时给她的钱。
闻声知道,吴封比自己更需要这个名额。
住院楼的电梯间在最右边,一共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