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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她的人手揽得很紧,从胸腔震荡出的低笑声响在她耳边:“第一。”

“721分,”李延时重复着,“是省第一。”

闻声手还搭在李延时的肩膀上,微微颤了下,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终于明白在网上总是刷到的那些,热泪盈眶的瞬间。

她眉眼弯弯,露着那颗小虎牙,无意识地拍了拍李延时的背:“那去清大够了吧?”

李延时笑了声,松开闻声,低头去亲她的鼻尖:“够了,他们要打电话来抢你。”

这天的最后李延时把那纸箱从树下搬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一大箱子的仙女棒。

闻声错愕,说从哪里搞来这么多,又问弄这个干什么。

六月仲夏,白衬衫的领子里勾了黑色领带的男生就这么蹲在路边,用火机点了支仙女棒递给身边的女孩儿。

在暖黄色的路灯下仰头看她,说:“庆祝你拿状元。”

“那要是没拿呢?”闻声问。

闻言男生眉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点,他甩了甩手上的烟火又递过去一根:“没拿,就算庆祝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十三天。”

两天后的谢师宴,时隔两周,王建国再一次喝多。

他端着杯子,用手掌去抹眼睛周围,说到最后,声音里有难抑的哽噎。

王建国说前天晚上他一夜没睡,用手上的考生号,一个一个,帮班里的所有人查了分数。

“每弹出一个分数,我都要看一会儿,缓很久才能查下一个,”快要年过半百的人,喝了太多酒,端水杯的手都不太稳,“我很高兴能看到你们考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