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张因为低烧而泛了红晕的脸,比平时那副冷冷淡淡油盐不进的样子要乖和温软很多。
温软。
李延时莫名想到这个词, 觉得和闻声违和, 又觉得没有比这两个字再能形容此时安安静静躺在自己身下的她。
因为补的这场觉和刚才那番作乱, 闻声肩膀上的吊带早已经不知道滑到了哪里,也难怪李延时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穿衣服。
头晕晕的,眼睛烫脸烫,身上也像个火炉似的发烫,闻声动了一下, 正打算说话,没想到头顶的人先开了口。
“你怎么在这儿?”
说是豪华帐篷,但其实内里能用的空间也没多大。
一个睡袋直挺挺的竖在中央已经占掉了巨大多数的地方。
李延时从闻声身上翻身下来, 挤着她坐在睡袋一侧, 右腿半屈,捏起地上的可乐罐, 单手扣了拉环, 灌了一口。
闻声烧得有点迷糊, 身上热得不行, 下意识想把两条胳膊从睡袋里拿出来,但想了想, 又觉得应该裹严一点,冒冒汗。
闻声这套扭来歪去的动作引起了李延时的注意。
他捏着可乐的那条胳膊还搭在屈起的腿上,垂眸看过去,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再次被女孩儿那明晃晃的肩膀刺到眼睛。
心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无名火,李延时莫名心烦。
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要是走错了,现在睡的是别人的睡袋也这么不知道死活的来回扭??
李延时轻“啧”了一声,放下可乐罐,按着闻声的头,把人不由分说地再次塞回去,甚至还拽了睡袋的边沿一直拉到闻声的下巴处才罢休。
因为身体难受,闻声没了平时的清冷和自矜,动着身体不太满意地嚷嚷了一句:“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