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记得。
七年前,她与周逞相恋时,江冽曾说过——
“草莓,你还记得那次我们被物理老师喊办公室分析卷子吗?”
江冽气哼哼的,“逞哥这个狗,他根本就不是在等我!”
“嗯?”
“他扯着我在咱校园里转悠了一大圈,直到你从办公室里出来,我们俩跟两条狗一样,巴巴地跟你后边,一直跟到你坐上你家的车。”
苏窈莓想了很久,才想起那段无聊等候的时光,以及又冷又拽的少年。
她很震惊:“……什么?”
还想多打听一点,可江冽已经转移了重点:
“不对,改句话哈:他是狗。”
“我可不是。”
周逞默不作声给予她温暖时,距离他们分班已经过了两个月。
可苏窈莓却和他没有什么交集。
她甚至认为,自己和他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那时——
她还没去那套租的小房子里长住,甚至没再回去过。
却偶尔会想起,那个冰冷的除夕。
两个小倒霉蛋,都成了孤家寡人。
幸好。
缘分像是一道细细的丝线,牵扯着他心烦意乱地敲开了她的房门。
短发,个高,冷脸,长得帅,穿的薄。
这是苏窈莓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借给她几个胆都不敢靠近的男生。
或许是看他孤苦伶仃,又或许是短暂的和这个邻居共情。
那天她还笑着说:“除夕快乐。”
“希望我们今年最后的时光都能开开心心的。”
哪怕只剩最后四分钟,也要祝你快乐。
如果时光重来,或许她会补充一句:“生日快乐。”
17岁的周逞,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