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面解着绳索,一面解释道:“我虽然交代他们拦着你?, 但没想到他们这样对你?, 已经罚过?他们了?。”
他蹲身下去给她解脚腕上的绳索, 白桃别过?脸去, 问:“浥州军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哥哥怎么样了?。”
“浥州没事。”
沈宴清垂着眼睛, 真正的神色藏在眼睛里, 没有人能看见。
白桃没发?现他话中的用意,稍稍心安一些,委屈地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他们都说浥州军出了?事,还点天灯……”
“谁说的?”
沈宴清神色一凛,抬眼间又恢复了?沉稳, 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天灯是皇后命人点的, 她没法见到你?, 只能想这个办法来对付你?,让你?着急。”
绳索被解开, 白桃心中轻松,揉着被绑红的手讷讷道:“皇后娘娘为什么这样?”
青年顺势在她身旁坐下, 接过?她的手腕,指腹抵在她的红痕上轻柔。他的指腹粗糙, 按下去的力道沉稳有力,揉起来莫名?让人觉得舒服。
方才还气愤不已的白桃见他这样,气也消了?大半。
“或许是不喜欢我吧。”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点莫名?的悲凉,白桃连忙道:“怎么会?”
沈宴清却朝她一笑,不再多说。
“时辰不早了?,先?睡吧,若浥州有什么消息,我会告知你?。”
“好。”少女跳下床榻,往殿外走去,“我去弄点水来洗脸。”
洗完脸后,白桃回到她的房间。殿中的烛火映照出男人的身影,他还没走。
“今日受了?惊吓,我等?你?睡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