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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认真地回答:“不疼。”

头顶的触感再次按下来,比方才更重,但白桃没觉得有怎样疼,继续答道?:“不疼啊。”

“好。”

沈宴清顺势摸了摸她的头发,收回手时再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请太医?”

白桃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头:“我感觉没事?,好像没有包。”

“那就好。”男人装模作样地松了一口气。

头发丝丝细软的触感好像还停留在手中?,沈宴清站起身说,拂了拂衣袖:“我要走了。”

白桃抱着自?己?搬来的糖盒,劝道?:“尝尝再走?”

沈宴清视线停留在少女红润的唇瓣上,摇摇头,他要的安慰可不是这个。

可惜,病发时他能遵循本心,清醒的时候只能理性克制。

克制,只是为了谋求更多。

廿三日,白桃一醒来走出门外,下意识昂着头向上看。

原先额顶上每十步之间挂一盏四足灯,到了夜里要点上烛火,便于看路。而现在每四步添了一盏乌木橙灯,看起来十分喜庆。

“什?么时候挂的?”

眼见常佑从远处走来,白桃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今晨,侍卫们挂好的。”常佑解释道?,“殿下的寿诞快要到了。”

白桃应了一声,嘟囔道?:“我还以为他过生辰会很冷清呢。”

“今日起,东宫外便来了不少人来送贺礼。”常佑提醒道?,“今年吩咐了不办宴会,但必要的仪式和礼节不能少。廿八日那天,文武百官还要来磕头祝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