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一起下去, 不仅走得?慢, 你的马还会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也无妨, 反正早晚还能让人来收拾。沈宴清心底如此想, 却不能说。毕竟在发病时他从来顾不上这?些。
青年男子紧紧拉扯着缰绳, 怕被她扔下,不由得?将人环得?更紧。
白?桃不由得?连连承诺:“不会丢下你。”
即便如此,环在腰间的手依旧没有松。白?桃实在无奈,直言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青年男子坐直身?躯, 像是认错似的。突然间, 他一扯缰绳, 夹紧马腹, 白?桃身?下的马匹毫无预兆地扬了扬蹄子,便在山坡上奔跑起来。
白?桃咿呀乱叫了两声, 惊魂未定时,身?后的人依旧箍着她的腰, 两个人牢牢地坐在马背上。
这?也太?肆无忌惮了。白?桃从来没有这?样与?人同乘一马。
何况这?样的距离实在太?近,男人的呼吸就落在她的脖颈边, 时不时会吓她一跳。像这?样总是分心,压根很?难骑马。
身?后的青年紧紧地抓着缰绳,带她走过山坡,在山路上驰骋。
两侧的树木飞快向后闪去,身?后的山坡与?那匹红棕马都已经?看不到了。他带着她在山里跑了一段,又逐渐减慢速度,好似在欣赏风景。
十月的山林落叶遍地,草木凋零,哪里有什么风景。
白?桃无心去看周围的事情,心底开始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病。身?前带着一个人还能骑马骑得?这?么稳,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但是白?桃又忽然想起来,他之前发病的时候也不会变笨,甚至还能写字。
少女轻叹了一声,身?体不再紧绷。靠着他,应该不会掉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