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怎么也想不到, 他昨天?晚上随口的一句话,这么快就把人招来。
他腿上有伤,近日又没有忙事,便一如往常地慢悠悠起身,哪知道一出门屋子就傻了眼。
院中的官兵整齐地排列, 站在最前面的青年?男子头戴玉冠, 锦衣华服, 身形如竹, 气宇不凡。视线落在白桥的身上,像是等候已久。
“您这是?”白桥不解, 面前的气势倒像是要?将他押进牢里似的,“抓我?”
沈宴清被误会也不气不恼, 解释道:“是来和白二少爷说浥州之事。”
“原来如此。”白桥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改为戏谑的笑, “殿下这么忙,还能?亲自过?来。”
他来不来其实都在白桥的算盘里。
那句“考虑好了”这句话模棱两可,没有明说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浥州这件事白桥知道的消息寥寥,没法判断这到底是坑还是别的。
白桥打算的是,如果沈宴清亲自来,那白桥就同意?去。如果他只派人来问,那说明他原也不怎么重视浥州的事,白桥便会拒绝。
沈宴清开口问:“白二少爷可要?先用完早膳再说?”
白桥心底惊讶,却?不显露出来。心思转了一圈,一面想把面前这个人再晾一会儿,另一面又觉得这恐怕真是什么急事,不好耽误。
“不用了。”白桥抿唇。
“好。”沈宴清一改往日的冷漠疏离,面色温和道,“那我们去大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