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轻轻地叹了口气,这种事, 她有点做不出来。
只要这么将就睡一晚。白桃决定,等明早他清醒过来, 一定要跟他说这件事,她也不能再在府中待下?去了!
没过多久, 白桃慢慢地平静下?来,闻着容易让人静下?来的水沉香,伴随着身旁人有节律的呼吸,她躺着虽然不怎么舒服,但也很快沉睡过去。
丑时,天还未亮。
沈宴清习惯性地睁开眼睛,忽然意识到身前有一个?人,他当即惊醒,手下?力道加重要将人制服。
然而很快他反应过来面前的是谁,撤去力道,小心翼翼地将手挪开。
面前的女子不太舒服地缩起身子,不再动。
没醒。沈宴清松了口气。
今日早朝之?后,他要去见一些老臣,现在他应该早点起来。
然而,沈宴清却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躺着,将身上的外袍盖着身旁的少?女。
青年意识放空,昨夜的那些记忆慢慢回笼,犯病之?后他都需要花好一阵子才能想起来病发期间的事。
他想起来,入睡没多久就去她的房间把人抱过来,同榻而眠,甚至强行掰正她的脑袋,好让两个?人脑袋相?抵。
简直是……孟浪之?徒。
清醒之?后的沈宴清,懂得礼义廉耻,心底暗地唾弃昨夜行径。
可是他慢慢想起来,小姑娘原本气冲冲地把他推醒,而后神色慢慢变化,不再抗拒,甚至配合他安然地睡了一晚。
沈宴清扬起眉,暗暗地有点高兴,甚至羡慕起夜间那个?肆无忌惮的自?己。
沈宴清将自?己的外袍的系带解开,悄然从身上脱下?,盖在小姑娘的肩头,又伸手掖紧。他又将一旁的薄被摊开,一并盖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