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白桃将这两个字嚼了嚼。
“做妾是一辈子都只是依附于人,不仅要看主家脸色,还要主母的脸色。”白桥吓唬她,“若是主母不喜欢你,可以把你关起来不给你吃饭,稍不顺心就拿鞭子抽你,让你晚上疼得睡不着觉。”
“那绝对不行!”白桃抗拒道。
“所?以。”白桥一面说,一面飞快地想办法?,“我们必须离开京城。”
“只要能出京——”
官道畅通,但一路都需要进出城门?的文牒。如果他们没有?这份文牒,便只能从山路和?小道回家。
巧的是,白桥走商这么些年,走的都不是官道,而是靠着自家走通的小路。
常用的一部分?交给了遂州官府,另一部分?,在他的脑子里。
只要能出京城,白桥就能带着白桃回家。
回家这个事还要再商议,万一那个人穷追不舍,他们还需要再躲一躲。
不用躲很久,多个一年两年,或者故意做个障眼?法?瞒过?去,只要对方松懈,他们就可以换个身份再生活。
白桥兀自思索,不再理会身边的少女。
两人自以为离开茶馆便能安全,殊不知身后一直有?一道目光悄然跟随。
白家兄妹的对话被原原本本转述到沈宴清的面前,听?着一番有?关外室的言论,他不禁有?些想笑。
这倒是他从未想过?的一面,没想到他们白家是这样想的。
听?到白桥要出京的那番话,沈宴清的神?色慢慢收敛,不得不重视起来。
若真让白桥开始行动起来,会很麻烦。
原本沈宴清不希望手?段太?过?激进,这样让小姑娘夹在中间会很难办,但是白家偏要这样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