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个书桌,白桃在沈宴清面前站定。
“桃。”沈宴清只说了一个音节。
“桃花。”白桃连忙解释,“我的生辰在三月,正好?是桃花盛开的日子。”
毫不费力就知道了她的名讳和生辰。
这个病,比沈宴清想象的还要有用。
“三月。”沈宴清看着她的眼睛。
“三月十七。”白桃乖乖交代。
沈宴清在面前摊开一张宣纸,蘸上墨。
笔尖摩擦出沙沙声响,白桃站在一旁,看不明白。
别说她不认得这个字,现在面前这个字在她面前还是倒着的,她压根不知道是什么。
沈宴清挥洒完毕,见面前的女子还愣愣地站着,抿了抿唇:“站过来。”
白桃绕过长桌,站到他的身边。
沈宴清站起身,高出一截的影子覆盖住白桃,修长的手指将墨笔递给她:“你写。”
白桃:“……”啊?
或许是震惊压过了恐惧,白桃睁着惊讶的眼睛朝他眨眨眼。
他不记得自己,也就不记得她不会写字这回事。
沈宴清无动于?衷:“写。”
白桃理直气壮道:“我不会。”
在沈宴清这里,就没有不会一说,他默默地注视着白桃,后?者便在这道目光里败下?阵来。
她接过竹管,有点苦恼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