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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从?不在人前表露自己?的喜怒,属下们也不敢多猜。”池明语气微顿,“直到一个雨夜,那时我?们还未回京城。”

“是即将进京的那一次?”白桃问。

京外的那次,他们刚从?浥州的船只上下来?时,天便下着雨。白桃那时已觉察出不对劲,但只觉得他是爱干净,不肯淋雨。

“是那一次。”池明肯定道。

“平日里,殿下从?不以?刀剑示人,可是那个雨夜,殿下罕见地抽出长刀,不许任何人靠近,有的侍卫甚至因此受了伤。”池明懊恼道,“也是那次,殿下第一次问属下到底是谁。”

“待到第二日以?后,殿下不曾提及昨夜的事,如果不是听见侍卫受伤,或许自己?还蒙在鼓里。”池明轻叹道,“至此以?后,若是当日有雨,晚上殿下就不会见人。”

白桃疑惑道:“但他昨日却见了人?”

昨日是意?外。

听到侍卫禀报白桃的异样行为时,沈宴清便猜到她有想要离京的想法,便不顾自己?定下的规矩,冒着雨从?京城另一侧的二皇子府赶到这里,要问她的话。

故而池明以?为,殿下发病时没人能靠近,但或许白小姐能在帮忙上。

“白小姐的事,自然是大事。”池明回答。

白桃默默地回想他这么?一番话的具体含义,过了一会儿才问:“他这么?不喜欢雨天,可是与你所?说,之前的经历相关?”

“大夫是这样说的。”池明这个答得很快,“陈年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