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白桥叹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道:“这几日,我妹妹没给殿下添什么麻烦吧?”
沈宴清抿唇不语,就听白桥继续道:“我妹妹一直养在山里,并不怎么和旁人接触,平日里我们又惯着她,养得她太过任性。若她有?什么地方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将过错都记在我们父子三人身?上,不要责怪她。”
他说了这么多,都只是为了白桃说话?。
沈宴清回想?了一下,她可不单单能用任性来形容,简直是胆大妄为。
然而?沈宴清只是迟疑了片刻,便回答道:“好。”
白桥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殿下身?份,多有?得罪,还请殿下多多担待。”
这个话?,之前在平吉楼会谈的时候,白家父子已经对沈宴清说过一次。
眼下再?提,沈宴清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白桥琢磨片刻,再?次开了口:“之前是我们不对,知道官家要来围剿,才想?为桃桃找一个庇护。当时婚事十分草率,我们也很?后悔,所以……”
沈宴清:“继续说。”
白桥鼓起?勇气道:“待遂州安定以后,我们自然是不能再?以山匪的名义生活下去了,桃桃一介乡野丫头,配不上殿下。”
“所以,事情?结束以后,我们能接桃桃回家吗?”
被迫与一村妇成婚,对于京城的公子而?言,应该是难以接受的,所以白桥的措辞极其?小心。
然而?,他们的确是安排了这件事,甚至连喜服都一并挑过。
白家父子三人内心纠结,生怕白桃在他这里吃了亏。
幸而?,刚刚白桥特地旁敲侧击地问过白桃,已经知道他们这些日子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