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么多人,齐齐地看着白日看着文弱的殿下挥刀而下,干净利落,劈开一条小路。
良久,沈晏清终于看见了一截裙角,他用刀背拨开树丛,露出了一个小小身影。
火光映照着皙白的面容,沈晏清轻笑:“躲在这里做什么。”
朴刀的利刃反着雪白的光,男人的身影高大带着阴影倾轧过来,清俊的脸庞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唇角上扬时如同猎人成功寻找到了他的猎物。
白桃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沈晏清的嘴角有一丝的凝固,他似乎从?她神情中看到了害怕。
男人唇角的笑意很快消散,沈晏清将?刀一扔,半蹲下身,朝她道:“打算在这里呆一晚上?”
白桃感觉他在嘲讽,心中不悦,当即从?树丛中站起来。
数双眼睛向她看来,白桃强撑着颜面,故作无?事地拍了拍衣上的尘土:“不好玩。”
沈晏清离她远了些,开口道:“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玩这种?把戏。”
他话里嘲讽之?意尽显,白桃嘴角扯了扯,她哪是喜欢,她还不是跑不掉被迫东躲西藏。
然而,在这个人面前,白桃不想认输,故意道:“是啊,我?喜欢,你陪我?玩吗?”
沈晏清先是僵了一下,才道:“你想玩,府中有人可?以陪你玩。”
白桃没明白他的意思,接着就听他道:“明日,我?会在平吉楼和你的父兄见面。”
她当即高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沈晏清似乎意料到了她的反应,平静地开口:“去了就知道。”
他扫了一眼她带灰的衣裙:“只是这样,你的父兄怕是以为我?虐待你。”
白桃不管不顾:“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