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温书又道:“段家最小的那位如今在平吉楼里?,也不太安生。”
沈宴清平淡地道:“他皮糙肉厚,经得住打。”
凌温书暗暗心惊,都是两家最小的一位,没想到待遇还有差别。
正说时,不远处的婢女和下人们已经将人从一旁的浴房中抬了出来,他们抬着人经过沈宴清,停了下来。
沈宴清还以为她醒过来了,顿了一下,待到看见?人双眼紧闭着,才知?道这些下人是要在给他交差:“……抬进去。”
下人们这才将她抬进去。
沈宴清负手?跟进了屋中,看着他们将白桃安置在床榻上。
下人们忙完又齐齐地转过身来,身姿微屈,双手?搭在身前,等?待吩咐。
看上去很局促。
沈宴清再度开口道:“都下去吧。”
这些人才如蒙大赦一般快速地从沈宴清身旁经过。
等?他们走出屋外,沈宴清才忽然想起?来,她身上因起?了敏症,还没有擦药。
“等?等?。”
一句吩咐让下人们一个激灵,他们整整齐齐地转过身来,将头埋得更低。
“给她擦药。”
众人松了一口气,采红和采青不由得脸色一白。
这样贴身侍候的任务,只能是她们来做,才能显得尊重。
所以采红和采青再度走进客房,经过沈宴清身边时矮身同他一礼,然而视线却?一直落在脚面上,不敢抬头。
沈宴清有些烦躁了,当即道:“快点。”
采红和采青连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