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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说不清,只好由沈宴清一一代劳。

几日不见,沈宴清能发现,白娄衰老了许多。

接着,两日内,白桃的两个哥哥依次从?外地赶回来,一进屋便问及情?况,沈宴清一一回答。

这几日,几乎让沈宴清将这辈子说的话都说尽了。

原本他就不耐多言,自认为有些话不说出口,下属就应该明白。若有不明白的,便是?不堪留用。

不过他知道,白桃的父兄也是?担心她,才会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同样的问题。

第三日一早,沈宴清照例坐在白桃的床榻旁,看马六拿帕子给小?姑娘擦汗。

昨日夜里被子盖得太厚,弄得她出了些汗。

天还没亮,白桃的二?哥白桥就走进屋中,问道:“怎样了?”

沈宴清顿了一下,才道:“还未醒来。”

这句话他说的犹豫,总觉得有些过于残忍。

索性白桥倒很乐观,走到小?姑娘的床边嘟囔道:“快起来吧,再不醒二?哥给你带的大闸蟹就没有了。”

沈宴清:“……”你似乎是?想把她气醒过来。

白桥看了一会儿,小?姑娘还是?没反应。青年忽然沉默,就这样站在床边,看了半晌。

沈宴清见状,出声?宽慰道:“她很快就会醒。”

白桥应了一声?:“嗯。”

“一共有八只蟹,昨日我和爹爹和大哥一人吃了一只,今日你再不起,我们就把你的那份也吃掉。”白桥狠狠地说道。

沈宴清:“……”

白桥说完,又凝神看着小?姑娘,没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