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清为他腾开路来,眼见着他快步走出院子,迅速掏出药,捏着小姑娘软软的下巴,将药喂下。
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定定地看着她?覆盖下来的羽睫。
没有反应。
沈宴清抿紧唇瓣,他相信诈出来的药应该是?真的,当?即叩住她?的手腕。
指腹下的脉搏跳动微弱,情况比昨日他来时?差一些。
大约是?拖得太久了。
沈宴清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地来回踱步。没过多久,就?听?见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一道身影进入屋中,是?马六回来了。他看了看沈宴清,没说话。
沈宴清不得不把谎话补圆,问?道:“怎样?”
马六摇摇头。
平日里,他和?白桃一样话多的很,而如?今,却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没有生气。
马六走回床边坐下,将小姑娘的手抓在手心里。
沈宴清沉默着,也在他身边坐下。静默时?,身上的伤口无声地泛起疼痛来。他看着身旁的小姑娘,一时?出神。
两?个男人在床边枯坐,等?到外头的亮堂的光线升起,照进屋中。
良久,马六忽然开口道:“两?个时?辰过去了。”
“……小姐这次居然没有吐血!”
沈宴清呼吸一紧,思绪企图保持着冷静。
两?种可能,一是?药起效,她?身上的毒素慢慢清楚,身体在好转。二是?,身如?败絮,无血可吐。
他伸手拿过她?的手腕,指腹叠在脉搏处。
马六紧张地问?:“怎样?”
脉搏比方才更有力、更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