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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布棚,沈宴清没由来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再看小姑娘,眼睛红红的,虽然没哭,但显然还气着。

白桃擦了擦眼睛,问沈宴清:“你刚刚在里面那么久,看出什么来了?”

沈宴清这下不好搪塞,只好答道:“二楼的布匹用的是棉织,织线紧实,未经蜡染,比较质朴。”

他并不多说,从前未曾见过织布,只从书上读到,也怕多说多错。

“在扈州做生意还敢这么对我。”

段鸿弋抄着袖子,大有要回去的架势。他脸上脖子上被蹭出了一块血印子,看得出来刚刚那场争执十分激烈。

一旁的岳东连忙道:“四爷不必同他们计较,到时候上交银钱的时候,这账再一起算。”

段鸿弋这才受了些许安慰,故意大声道:“哎哟,我这疼。”

白桃被他那声吸引过去,果然看见了他脖子上的血印子,不禁蹙了眉。

好歹是因为她受伤的,白桃心底过意不去,便道:“行,行,给你吹吹。”

段鸿弋计谋得逞,便满心欢喜地等着她来。

白桃上前一步,拍了拍岳东:“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岳东愣了一下。

段鸿弋也愣了。

——原来他误会了,她压根就没打算亲自来!

眼见对方神色震惊,白桃面露无辜道:“你瞪我干嘛?”

沈宴清淡然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或许,四爷是想小姐帮忙。”

白桃当即瞪大眼睛道:“你这条口子也不大,你看我的——”

她当即袖口一扬,露出两支胳膊,上面被蹭破了皮,已经有了血印子。

一旁的沈宴清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