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听你的。”凌温书回答,“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沈宴清默然。
即使他如今已不再是太子,但其他人早已习惯了听他的吩咐,现在也是如此。
“没有。”沈宴清再次开口,“我回去了,有消息,我会告知你们。”
青年转身时,长身玉立,几个月的流放,似乎并没有压弯他的脊背。
凌温书一路以来,最怕看到从前满身傲气的人变得低眉顺眼,也怕他性情大变,抱怨那些不公。
幸而,这些都没有出现。
沈宴清转身时,凌温书忽然开口:“殿下变了很多。”
沈宴清回身,脸色如常,只是看了凌温书一眼。
他没有追问凌温书话中的含义便出了内堂,敲了敲柜台:“开一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
大夫不敢怠慢,哆哆嗦嗦地转身抓药。
原在一旁监视大夫的人立马紧张道:“您……伤着了?”
“我们一路都带了药,您需要的话……”
“不必。”
沈晏清止住他的话,从大夫手中接过药包,付了账,转身走进夜色里。
见他一走,大夫松了口气,走进屋中。
凌温书从取出银两,递到大夫手中:“不要让别人知道此事。”
沉甸甸的药包拎在沈晏清的手中,一回到段宅便听到了众人谈笑的动静。
他刻意弄出一点动静,众人纷纷向他看来。
“还知道回来?”
坐在众人之间的是面容皙白的少女,顶上的光晕投在她的脸颊上,映照出她略显不悦的眉骨。
白桃倚在椅子上,看向来人:“去医馆,来回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怎么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