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将人带到,又赶忙离开,生怕多听到了一个字。
凭他几十年出诊的经历,越是这种私下的见面,听到越少,活的越长。
一个人也跟着他走进前厅,笑着同大夫道:“大人让我来帮大夫的忙。”
沈晏清走进内堂,便看见一个穿着窄袖圆领袍,腰佩黑金腰带的男人。
一见他,将手中长剑收起,抱拳一礼:“殿下。”
沈晏清与凌温书这个人已有两年不见。
两年之前,沈晏清还是在云端的太子,笑问凌温书,京中如此繁华,什么功名没有,非要去边关之地。
如今看来,他反倒是错得离谱的那一个。
僵直的身体很快反应过来,沈晏清平静地回应:“凌大人,长话短说吧。”
凌温书听着他平平的语气,心底有些不是滋味,急道:“将军派我来接你回去。”
“我知道。”沈晏清道,“还是我来问吧。”
“将军除了派你们来,是不是还派出了几个小队,分别进入昌州、遂州、浥州和扈州。”
凌温书目光闪了一下:“什么?”
沈晏清:“今日听闻段家山匪要接的贵客被拦下了,思来想去,我只能想到这是将军的人所为。”
凌温书终于反应过来:“是,你怎么知道?”
沈晏清没有回答,他还考虑不将他混入山匪之事和盘托出。
凌温书问道:“那你可知道,山匪要接的是谁?”
见对方没有说话,凌温书严肃地道:“是东海国三皇子。”
这回,沈宴清深深地皱起眉。
前面都是他的猜测,沈宴清万万没想到,他们要接的人是东丘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