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不能去麓山书院!
他脱口而出:“我,我,会努力的!”
赵锦衣声音幽幽:“努力是要的,但成亲也是要的。”
免得下次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一次宋工匠凑巧救了她,下次还会这么幸运吗?
赵修远连连答应。只要爹娘与祖父没发觉他对妹妹做的事,做什么都行。
眼看回到家中,赵修远正想跳下车,速速回到自己的院子去,赵锦衣又幽幽道:“哥哥先到家中祠堂跪上两个时辰罢。”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怎地能叫他跪祠堂!
赵修远正想反驳,转念一想,让爹娘省得了,可不止跪祠堂这般简单。大约还要祭出家法来。
他笑容僵硬:“妹妹说得是。”
总算回到自己的院子,赵锦衣一松懈,顿时觉得浑身都酸痛起来。
到底是十四岁的姑娘家,这一番经历,还是让她后怕不已。
梅染与鸦青伺候她将外衫除去,将衣衫褪到手肘处,露出触目惊心的红痕来。这是那两个婆子在搀扶她的时候用了狠力,才留下的痕迹。鸦青端来药箱,梅染小心翼翼地用竹勺子舀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涂在上头。
终归还是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一直强撑着的赵锦衣,在上药的一瞬,鼻头一酸,簌簌的流下泪珠儿来。
姑娘得有多少年没哭过鼻子了!
梅染与鸦青都唬了一大跳。
鸦青赶紧取帕子,替姑娘拭泪,梅染则赶紧住了手,如临大敌般地问:“可是奴婢弄疼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