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姑娘,二郎君还没有觉察我们不见了。”
赵锦衣哼了一声,又继续呕吐。
车厢里难闻的气味冲天。
赵锦衣扯过帕子,按了按嘴角,笑容甜美:“长春,到附近的客栈去,开一间上房。”大开杀戒之前,可不能这般狼狈。她赵锦衣,向来是有格调、有雅趣的人。
眼看日头渐渐走到头顶中间,赵修远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石雪儿说要与妹妹好好长谈,他答应了。
但这谈的功夫是不是太久了?
赵修远是第一回在石雪儿的怂恿下起的逆叛心理,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想去探视,又想起石雪儿的话:“二郎请放心,我自将妹妹说服得服服帖帖的。”
石雪儿说得胸有成竹。
而他这几年来,在自家妹妹的盛名之下,也着实有过不服。妹妹再聪慧,可将来那也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将来担起赵家重任的,还不是他们几个郎君。或者……咳,也可以是他们的妻子嘛。说实话,石雪儿的野心他当然能瞧出来,可他恰恰正需要。
是以顺水推舟下,有了今日的这一场相谈。
赵修远坐在大堂里,心不在焉地又吃了一块栗子糕。
外头像是有人在吵架,赵修远终究是心虚,又急急冲出去一瞧,却是两个不认识的路人在吵架。
他放下心来,朝四周望了一眼。
却见原来应该停着妹妹车辆的地儿,空空荡荡的。长青他们竟然不见了!妹妹,是走了?
可他一直坐在大堂里,没瞧见妹妹出来啊。也不知道她们谈得如何了,赵修远又赶回雅间,拉开门,却见雅间里只坐着石雪儿与郑三。
郑三是什么时候来的?赵修远慌乱得都忘了问,只问石雪儿:“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