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姑娘极为难得的在发呆。
她叫了一声姑娘,赵锦衣才恍然回过神来。
梅染道:“姑娘可是不舒坦了?”姑娘为了今日的宴会,可是好些日子没有歇好了。整日竭尽神思的,眼皮底下都有了淡淡的青影呢。
赵锦衣嫣然一笑:“无事。”她心中想的却是,宁咏告辞了,得叫哥哥将属于他的那份手信给送到宁家去。
周全随着自家主子走到了无人处,才又道:“二郎,这赵家也太欺负人了,明明叫人来赏花,却放了蛇。”宁咏虽然是个柔弱书生,但周全却是自小便生活在庄子上,到了十二岁才被宁家买回来,当了宁咏的小厮。嗤,他在庄子上见的蛇可多多了。那些蛇是压根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出现的。
宁咏虽然是柔弱书生,但对于周全说的这些,却是十分了解的。
他听得周全忿忿,只淡淡道:“周全,勿要在别人的家中讨论这些。”
周全连忙闭上嘴。
宁家的生活比起赵家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比如住宅,比如用人,比如平日里做功课用的纸砚笔墨。
周全虽然冲动地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但还是很是省得门庭之间的差距。
宁咏与周全闲庭信步地走回家,充当车夫又充当门房,再兼清扫庭院的下人夏伯将赵家的礼物奉上来:“二郎,赵家来人送来的东西。”
是包装得很精致、轻薄的物什。
宁咏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全连忙接过,随着宁咏进了书房。
说是书房,却只是西屋的一间抱厦,狭窄逼仄。里面塞了一张陈旧的书桌,一把椅子,以及堆在地上书籍,便再也放不下大件的物什。
平日里宁咏做功课的时候,周全是要在宁家里四处帮忙的。
只有宁咏出门时,周全才是真真正正属于宁咏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