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朝回了房间,没等她将门给合上,璟王殿下就站在了她跟前,虽是力量不如人家,还是两只小手推着门,神色颇为认真,又带着对他的气恼:“殿下跟过来做什么,我想一个人静静。”
谢璟见她揪着眉头推着门,也不去挑战她那点小力气,本是心中堵闷,要问她午时和方子恒的事,可见她如此气愤,先开口道:“本王不是故意的,也命太医来医治了,你还要如何?”
褚朝朝冲他冷哼了声。
这是道歉吗?
怎么一副冷冰冰高傲的模样。
如何?
她要诅咒他,让湖中所有的蜻蜓都跑到他头上拉屎。钻他鼻孔,痒死他。
说来,璟王殿下在处理政务上向来睿智,此时脑子里却是被醋灌满了不太好使,但凡命人再去捉只蜻蜓。
就褚朝朝那点记性,根本分辨不出来。
可他都让太医来了,也没想起来再去捉一只哄她。
褚朝朝见他还立在这里,丝毫未有要离开的意思,沉下心来认真与他掰扯:“我让阿春给殿下带的话想必殿下已经知道了,隔着条命,我与殿下没什么可说的。”
谢璟握门的手不觉间攥紧,冷白手腕青筋突显,别说是只蜻蜓,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数不过来,这会儿,她却在拿一只蜻蜓的命跟他生气?
而他,不能反驳。
若说不过是只蜻蜓,怕是更哄不好了。
他闭了闭眼,深出口气:“本王以后都不会了。”璟王殿下嗓音低沉,似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声音,本就生着她的气,又跟她如此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