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爸爸过得很好,我们哪里都不去,就一直住在这里,等将来,我们都会在这个世界团聚的!”
说罢,母亲伸手一推,他只觉得身体像是失重般漂浮在空中。
再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苏家客厅的沙发上。
“文鸳,你别闹!”
梅雪芬拦住满脸泪水的文鸳,她说道:“咱们军区大院有句话怎么讲来着?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陈中原却似乎没从梦境中走出来。
他看着妻子喃喃说道:“文鸳,我梦到我亲生父母了,我妈给我缝了件衣服,哎……怎么不见了呢?”
低头看去,他身上还是那件沾了土的便服。
一阵恍惚之后,他忽然笑了。
“嗐,原来是在做梦!”
文鸳眼中满是泪,她上前撕扯着陈中原说道:“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说我要离婚!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陈中原的妻子,不是陈飒茹的妈!”
“不离婚!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婚的!”
陈中原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与镇定。
“你想把杀人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你想让我和飒飒从这个事件中脱身,你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人,怎么能扛得起杀人的罪名?”
他不顾文鸳的哭喊撕扯,一把将她抱在怀中。
“你知道我是个除了打仗就一无是处的男人,我不会做饭,我不会洗衣服,甚至在女儿小时候给她穿个衣服,都将她的手腕弄脱臼。”
“我这样一个废人,没法子离开你的照顾,你若是走了,我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陈中原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明是在笑,却让站在门口的苏云舟忍不住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