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两日,宫中形势再次彻底扭转,周氏一党被打?为?乱臣贼子,朝中与他有牵连的臣子接连下?马,说?是大换血也不为?过,腥风血雨间又走马上任了不少?新的朝臣,大多为?寒门科考进来的。
甚至还有不少?是先?前?国子监前?祭酒的学生,阴差阳错的萧府一时间竟门庭若市。
不少?上任的大人都来拜访,握着萧闲的手热泪盈眶,再吐露一番这?些年的酸楚,总算是熬出头了,萧闲一时附和着、安慰着还恭喜着,光是宴请吃酒便连续好几天。
他打?着嗝叮嘱管家:“莫要告诉大公子。”
管家笑眯眯的点头。
夜半时分,主仆二人正闲步往府上走,萧闲感叹:“不知容容此时在做什么,有两日未收到她的书信了,臭丫头,有了二叔忘了老爹。”
突然间,浑厚悠远的钟声再次响起?,叫微醺的萧闲一愣,酒意醒了三分,二人面面相觑。
直到钟声敲了三十六下?后停止,萧闲才惊醒,他一个踉跄被管家扶住,喃喃道:“是…是太子,快,回府。”
说?着与管家忙奔回府上,管家一边追着一边哎哟,叫萧闲慢些,小心摔了。
萧闲回府后便差人磨墨,提笔便写书信,眉头紧皱,半响他把两封书信分别装好,叫管家寄了出去,彼时他还不知萧枝雪已然不在兰陵,这?两封信皆正好与她错开。
浮翠殿内,趴在床前?郁郁的皇后也同样听到了钟声,她恍然抬头,泪珠自眼角滑落,随即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外?,远远的听到了一片哭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