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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知?珩又侧目道?:“不管如何,就算不可能之事你还未尝试就断言不可能,未免太过肯定了,起码孤还尝试了,总比眼睁睁瞧着她嫁给别人,却连看她一眼过得好不好的勇气都没有来的强。”他意有所指。

萧靖轩一愣,怔在原地,他突然就从意气鲜活变得失魂落魄,垂着脑袋不说话。

段知?珩已然系好了包袱,颠了颠份量后?便往外?走?,路过萧靖轩他脚步一顿,低沉的带着难辨的音色的话语传来:“任何时候任何东西,想要,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哪怕是无望的,也?总比你陷在无尽的懊悔折磨中强。”

言尽于此,他说完便走?了出去。

独留萧靖轩一人枯坐在前堂,直至半夜。

萧靖源扛着大包袱走?进来时萧枝雪正在裹着被子小憩,周遭放了三个大冰盆,小时候刚到京城时会因为太干燥而鼻子流血,现在回了兰陵后?会因太湿润而热的睡不着觉。

萧靖源感叹这也?太夸张了,紧随其后?的是萧枝雪的二叔母林氏走?了进来,她打了萧靖源一巴掌叫他小声些?别吵着她。

随即把冰镇的绿豆沙冰在冰盆上,正放着就见萧枝定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揉了揉眼睛。

林氏爱怜的凑过去摸摸她的脑袋,随即拿帕子给她擦了擦额头:“醒了,瞧这热的,满头都是汗。”言罢,还扇风叫萧枝雪凉快些?。

萧靖源则埋头一边拆着大包袱一边嚷嚷:“萧枝雪,有人给你寄了好大一个包袱,好多小玩意儿,这是什么?”他翻出一个彩色的陶人娃娃,颇为嫌弃道?:“好丑的娃娃。”随即放在了一旁。

萧枝雪同样不解,下床凑过去瞧,桌子上躺着一块绣着华美暗纹的硕大布巾,上面摆着很多有些?土,但是不怎么常见的小玩意儿,诸如各种材料雕刻的小动物、格格不入的胭脂,簪子,甚至还有草编的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