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们成为了这个钢铁霓虹城市里的当权者特权者们的乐子。

底层人民死伤无数，这里载歌载舞，黑夜中的喧嚣声带着人们疯狂的笑声，他们可太喜欢看这种直播了。

在古罗马斗兽场上的观众，都是带着这种兴奋的表情，面目狰狞地看着人像是动物一样斗争，这让他们肾上腺素分泌，在这种充满绝望的世界里，人们通过看别人的残酷来满足自己内心的空虚。

大屏幕上直播着这个画面，步行街美食街和迪厅中的人都减少了，人们聚集在广场上，仰起头看着大屏幕内的场景，灯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灰色的光让这群人类，看起来比怪物还要像怪物。

精神病禁闭室内。

顾岚勾着唇角，她抬起头看着那些灰色的灯泡的地方，她记得在景云奎的梦境里这个灯泡下面有很多很多的眼球，那是不是代表着，此时此刻，这里可能有看不见的密密麻麻的眼睛正在无时无刻地注视着他们？

有人看的话，那不就更有趣了？

顾岚大步往前走，这个灰色的走廊地板上都像是落了一层骨灰，旁边的门有的里面一片死寂，有的直接传出困兽一般的哀嚎声，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很恐怖——

么？

对于顾岚来说，这个地方不光不能说是恐怖，她简直是觉得亲切。

这一扇一扇门，和景云奎梦境里的那些门是那么的相像，让她一时间还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顾岚的手指划过旁边紧闭的门扉，那一闪一闪钢铁一样坚固的大门，让顾岚的脸上不由地露出怀念的表情。

“呼，这个地方真的是太有趣了。”

顾岚忍不住感叹道，她不得不怀疑景云奎那个家伙带她经历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每一个梦境应该都有隐藏的含义，而他们要告诉她的东西，不能在这个时代通过嘴说出来，而只能用这种隐喻的方式让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