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苏星河找的是杨树,或者蔺星逐等人,他都没有这么生气。

可是那个人是沈天凌,偏偏是沈天凌。

所以,哪怕他意识到自己举的例子不合适了,他也不想低头承认。

“你说不能够相提并论,那就不能够相提并论吧。”厉北骁道,一副“你愿意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的架势,无所谓地道:“我要回房间睡觉了。我身体不好,你也不希望我熬夜吧?”

苏星河瞪着他!

三秒钟后,让开路!

并且帮厉北骁打开房门,冷沉道:“好,厉先生请去睡觉,千万别为了我这种人熬夜,我不配!”

话音落下,转身离去。

比之前厉北骁还要决然。

路过盆栽的时候,还踢了一脚,道:“每次生气都要我哄,我也是个女人啊!别人都是男人哄女人,到我这里全反过来了!哄不好也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以后都不哄了!”

厉北骁站在门口处,听清楚了她的话语。

说不熬夜的厉北骁,这天晚上失眠了。

辗转反侧睡不着。

深深感慨,深秋的大床真空旷啊,空旷得发冷。

失眠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他起晚了。

张幸一在门外焦虑地转圈圈,等了他半天,他才下楼吃早餐。

在餐厅里看不见苏星河,他想知道怎么回事但又不想开口。

张幸一主动开口道:“厉总,少夫人很早就起来出门了,她看起来是真的忙啊……”

所以你俩晚上睡一个被窝,怎么没一起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