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女已经扑了上来。

他因为本能抗拒闭上眼，可亲吻没有再次落在他身上。

少女凑近了他，羽毛般的呼吸掠到他鼻尖，热意一下一下刺激他的皮肤。

“好吧，我很喜欢你。”她的绿眼睛里全是狡黠，笑意盈盈，“所以我就不强迫你了，可是艾诺尔，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人类亲吻的意义是喜欢，对吗？”

她就这么看着他，不肯移开目光。

艾诺尔在沉默中，懂得了人类逻辑的意思。

——她很喜欢他。

但他不是很能理解，他明明还没有成年，为什么会喜欢她？

“是的。”他还是回答。

艾诺尔低下头，猝不及防对上她绿色的眸子，也觉得心头一跳。

他也喜欢她的眼睛。

几乎是这念头一出，少女表情又顿了顿，她的意识好像更混乱了一点，“可是艾诺尔，你好像不太喜欢我……是吗？”

少年分不清什么是喜欢。

但他觉得时槐说的不对。

“我……”

他话还没说出口，时槐就一下子晕了过去。

来找时槐的人越来越近了。

艾诺尔不得已，再次使用幻术将人隔绝在外。

成年之前的人鱼族都孱弱不堪，无法使用幻术。艾诺尔虽然天资出众，却也受了重伤，使用完幻术，也疲惫得蜷缩在时槐身边睡了过去。

时槐醒过来的时候，没料到艾诺尔晕了过去。

四周找她的声音明明很近，却一直没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