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半天,然后对女仆说道:“所以现在,我只能挨欺负吗?”
女仆哽了一下。
时槐迎着女仆欲言又止的目光,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主在家的时候,性格嚣张跋扈,是出了名的刺玫瑰。但既然离开家联姻,原主就必须学会宫廷礼仪,约束自己野蛮的性格。
所以这一路,都跟着教导礼仪的老修女,还有压抑她气焰的亲卫。
除了身边的女仆以外,没有一个人惯着她。
“莎娜塔小姐,可……可我们没有办法呀。”
女仆瑟缩了一下,似乎是害怕时槐打她。原主脾气暴躁,在修女老师和亲卫面前吃瘪,就要打女仆泄愤。
但时槐拉起被子,直接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了起来。
然后翻了个身,强行入睡。
第二天一早。
因为浓雾的笼罩,四周还是灰蒙蒙的。
但船上已经有小提琴手拉起了音乐,女仆们有条不紊地端着银餐具,摆放在摆放着花朵的桌子上。
时槐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餐厅。
她的座位旁边,坐着一位身着修女服的中年妇人,嘴角纹路向下,眼神刻薄而矜持。
“莎娜塔,作为一位优雅的王室成员,你走路的仪态很有问题。”修女放下自己的杯子,说道。
时槐打了个呵欠。
老实说,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仪态有问题。
于是时槐没当回事,自顾自坐下,吃完自己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