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和时梓逃了,有时府尹的心腹保护,那兴许不会被抓回来。
毕竟王武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她。
“给她穿上嫁衣。”王武撑着下颌,居高临下,他的目光毫不掩饰,顺着时槐被血打湿紧紧贴在身上的春衫往下。
时槐在发抖。
风吹过来,她忍不住轻颤,如同一枝娉婷的春花。
引得不少人的目光随之落在她身上,难以再移开,反而越发无忌惮地打量。
王武忽然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不少人,“赵国公府的嫡长媳,自然是要最大的排场,最好的礼仪规矩来配她。”
霎时间,所有人低下头。
时槐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王武还要脸。但现在要脸,反倒是说明,他早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怎么折磨她。
不管怎么说,走一步是一步。
实在不行,还有系统。
时槐被带回了时家,只是满地都是尸体和鲜血,喜娘们颤抖着搀扶着她,一直到妆奁前。时槐面无表情,看着喜娘给她梳妆打扮,最后换上一身嫁衣。
等到收拾完,已经是夜里了。
夜色里长街寂寂,锣鼓喧嚣,显得格外突兀。
时槐靠在轿子里,疲惫感越来越重,不知何时睡着了。等到醒过来,已经身处赵国公府,外头的喜宴似乎还没有停歇。
喜房内没有侍女,只有龙凤烛跳跃着火光。
时槐掀开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