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说什么,抿唇不说话,有些恼他不留情面。
但她不说话,聒噪的岑嘉珩也不说话。府兵在身后和其余人纠缠,时不时响起极其可怕的威胁,清楚明白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这件事,算是把荣安侯府得罪死了。
不仅如此,朝着朝廷的府兵出手,就算是楚国公和长公主的关系,时府尹也必定要上报朝廷。
“我会阻拦我阿爹。”时槐道。
她这人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算良心彻底被狗吃了。但至于拦不拦得住,反正她觉得,大概是拦不住的。
岑嘉珩总算停下来,他挡住小巷子口,背过身去,“把衣裳穿好。”少年的背影逆着月光,显得格外修长挺拔,替她挡开许多不安全的因素,“若是破了,就穿我的。”
时槐还在想别的,愣了愣,开始整理衣裳。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衣衫窸窣声。
但风清月白,时槐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很快,她就穿好了衣裳,收拾整齐朝岑嘉珩走去,这么一小会少年面色又惨白了不少。
时槐不动声色看他。
“我……我知道你惹出了麻烦,我是真的会找我阿爹……”时槐不太会安慰人,她憋了半天,便有些莫名的烦躁,“岑嘉珩,你别害怕。”
岑嘉珩抬眼,眸子里阴影沉浮。
时槐觉得不自在,但绞尽脑汁,“你将来是要当大将军的人,不许害怕,本小姐相信你。”
“阿槐。”他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