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再厉害,也来不及赶进来救你。”王武得意洋洋。
时槐挣扎着踹了他一脚,很快就被按住。
轻薄的纱帛在暴徒面前脆弱至极,时槐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开,反倒是被暴怒的王武扼住脖颈,试图逼她低头服软,“时槐,我劝你……否则别逼老子先杀了再玩你!”
王武体力不济,怒喝着说完,大口大口粗喘。
守在巷口的下人们不敢做声,显得深巷格外安静,只有王武野兽般的呼吸声。时槐觉得自己的唇被咬破了,鲜血透出浓烈的腥甜味,她固执地睁开眸子,冷笑了声。
捏着脖子就想让她服软……做梦呢。
时槐固执不肯低头,脖子和眼眶其实很酸,但她咬牙忍住了。黑暗里,巷口拉进一条影子,对方三两下将几个又怂又笨的小厮撂倒。
几步冲过来,拽起王武掀飞出去。
岑嘉珩呼吸急促,沉着脸将外衣扯下来,裹住时槐的肩膀。少女安静坐在墙角,漂亮的桃花眼倒映着月光,被泪水折射得粼粼生波,好像是察觉到他来了,才不动声色松了口气。
他感觉怀里的少女打了个哆嗦,蜷缩身体靠紧他。
岑嘉珩觉得愤怒,又心疼。
少女却又立刻强撑起精神,伸手去摸他的腰间。她的手非常冷,冷意透过夏日的单衣,让岑嘉珩也有种脊骨一颤,凉意蹿到尾椎骨。
“你没什么连软剑也没带——”时槐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
岑嘉珩的手无意识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