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管看着少女撅起的嘴,连忙道:“岑小侯爷刚刚交代,他去茶楼谈好事就过来找您,您别不高兴,尽管相信小侯爷。”
“……不高兴?”
时槐微笑,她才没有不高兴,呵呵。
“那……奴婢去请小侯爷立刻过来陪您?”彤管的表情更加恳切了,生怕时槐闹脾气。
时槐把唇角扯平,尽量平心静气道:“我真没有不高兴。”
反正岑嘉珩做事从不和她商量,狗东西。
彤管挠了挠头,苦恼又纠结地看着时槐:“您一定要相信岑小侯爷啊,他真的不是故意不陪您,他实在是……”
时槐:“……他做什么,与我有什么相干。”
她轻哼一声,转身便走,不想再听到岑嘉珩的名字。
彤管见她不搭理,终于不再说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了,急急忙忙跟了上来,伸手替时槐捞起曳地的披帛。没人和她说话,时槐扯下嘴角,在心里把岑嘉珩骂了八百遍还不解气。
那就去吃点甜的糕点吧,时槐想。
远处响起脚步声。
眼前却猝不及防被人投下一片阴影,少年赤色的衣袂被风吹得拂动。时槐蓦地想起来,岑嘉珩好似惯来爱穿绿衣,如今倒是越来越穿得骚包了。
岑嘉珩伸手,挽起时槐的手,好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去找波斯商人,买了一盏七彩琉璃灯。”少年嗓音似乎有点委屈,他嘀嘀咕咕,说起如何得知竟有这样神奇的工艺,“那商人不肯卖,我废了好一番口舌,还请他吃茶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