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似有一瞬羞涩,随即理直气壮,“我牵的是未婚妻。”见时槐面色依旧,岑嘉珩眼睫微颤,气呼呼伸手把大圣面具往下一拉。
时槐:“……”
她觉得岑嘉珩是有点欠揍在身上的。
“走吧。”时槐手指微蜷,勾住岑嘉珩的无名指,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可是马车已经被两人甩掉了,丫鬟仆从也是。两人牵着手,穿过大街小巷,先是存着逛街的心思,到了后来时槐实在是走不动了。
她一贯能坐车绝不走,能坐着绝不站着,走了没多久就受不住。
岑嘉珩似乎察觉到了。
他弯腰,劲直背起了时槐,依旧是轻松的模样。
少年脊背清瘦,却足够灼热有力。时槐的脸靠在他肩头,能闻到格外浓烈的苏合香气,清冽得没有半分汗水气。
两人走了很久,一直到时府遥遥在前。
岑嘉珩鬓角被汗水打湿一点,后颈白皙修长,没入雪白的中衣领子,绯色袍衫简直衬得他白得晃眼。时槐漫不经心地看着,看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再看就要看出个洞了。”
时槐淡定移开,“本小姐在看地上的石头。”她抿唇,语气恶劣,“你可别等会就摔倒,连累我。”
岑嘉珩没回答她,却是身形猛地一晃。
时槐没料到自己这么乌鸦嘴,本能伸手一把抱住岑嘉珩的脖子。少年却是纵身一跃,三两下踩着枝桠,跳上时家前院侧面的围墙。
他旋身,动作又快又稳当,把挂在他背后的时槐抱紧怀里。
两人坐在围墙上,岑嘉珩才道:“天快黑了。”
“……你有毛病?”时槐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