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紧张。”
少年顿了顿,他勒了一下马车,“总之,我罩着你啊,你想要笑就笑,想要耍捉弄人的小把戏我也可以和你一起。”
时槐眼睫微微一颤,她在心里反驳,她才没无聊到捉弄人。
“你要是再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就别想我搭理你了。”时槐想到刚刚的事情,就忍不住磨牙,“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不喜欢这么张扬吗?”
岑嘉珩这人简直有毒。
要是她真是个规规矩矩的端庄矜持小淑女,那不得原地投缳自尽,远离这无可眷恋的人世间。
“想过啊。”
时槐听着他懒洋洋的嗓音,怒气都要上来了。却看到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车帘子,往上一挽,一张俊美矜贵的脸猛地靠过来,在拥挤狭隘的马车里,光线随着车帘被吹动而半明半昧。
少年凤眼眼头勾起笑意,半点不自信都没有,“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喜欢什么。对不对,小蔷薇?”
最后一句小蔷薇,被他懒洋洋的调子拖得老长老长。
时槐想起那束格外漂亮的蔷薇花,忽然不知道如何反驳,头一次沉默地无法顶嘴。
她看着岑嘉珩额心,那颗格外昳丽的朱砂痣,鬼使神差想起昨晚的时候。她当时意识很模糊,但看到岑嘉珩的时候,又觉得安心,又觉得他额心那颗朱砂痣太过惑人。
“谁给你的自信?”时槐侧过脸去,轻嗤。
岑嘉珩挽起车帘,跳下马车,朝她伸手道:“我们去换一身衣裳,等会带你去玩。”少年肩背线条清瘦有力,姿态坦荡,忽地凑过来一点,坏笑,“当然是时小姐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