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管捂住嘴,对着时槐偷笑。
笑够了,她才说:“大小姐,外面都在传,荣安伯世子爷昨日被咱们老爷揍得断子绝孙了。”
时槐:“?”
有点意思。
彤管眉飞色舞:“谢府一大早就上门去退婚了,不但退婚,还转头就给谢七娘子另外定了一家亲事,荣安伯府的婚事怕是没人愿意议了。”
时槐:“!”
王武那狗德行竟然能定下未婚妻?!
“咳咳,不仅如此,荣安伯夫人被气晕过去了。就半个时辰,等到大夫赶过来,人就断气儿了。
说到这里,彤管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时槐想起昨晚泼妇一样的荣安伯夫人,别说是同情了,恨不得现在立刻更衣绾发,穿上一身拜年的大红衣裳上门去道几声恭喜。
两人笑够了,时槐才起床。
昨日岑嘉珩和长公主给她的玉珩和金钗都放在梳妆台上,夏日里灿烂的日光照在上面,折射出金玉独有的清澈色彩,格外华贵亮眼。
彤管看见她看着这两样东西,有话直说。
“小姐,岑小侯爷可真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时槐打了个哈欠,看向那朵被揉皱了的蔷薇绢花,轻哼一声,“是么?”
见时槐唇角翘起来,彤管连忙道:“今日天还没亮,他还来传信,让我托话问您要不要出去吃茶,他带您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