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长辈们来了,找失踪的时槐,那里面便是衣衫不整和人苟合的时大小姐。哪怕岑嘉珩和时槐再两情相悦,时槐都成了金陵城的笑话,别说做侯爵娘子,便是做妾长公主都嫌弃!

荣安伯世子笑得有些扭曲,使劲儿摇了摇扇子。

偏偏对面的少年修长挺拔,姿态懒散矜贵。分明已经无路可退,却还好像是运筹帷幄,半点不需要有任何忌讳似的。

他凭什么这么张扬傲慢?

“你胆子倒挺大。”少年嗓音懒洋洋的。

荣安伯世子还没反应过来,一柄如流动着霜雪的短刀,抵在了他咽喉处。

这不是今晚第一次,岑嘉珩拿刀摁住他的脖子。他明明知道,如今的荣安伯府今非昔比,也知道等会就有长辈过来……竟然还敢如此恣意妄为!

“好……好得很!”荣安伯世子咬牙切齿。

岑嘉珩不认账也好,那就等着让时槐名声败尽,他也别想着落得一身干净。

果然,岸上的火把越来越亮,有不少人朝着这边找了过来。船上的少女们都害怕王武,就算是岑嘉珩在这里,也架不住岸上都是一群王武的狐朋狗友。

她们纷纷呼唤,引得那行火把越发靠近。

岑嘉珩暗自皱眉。

他抬手,将王武往下一踹。

□□安伯世子早有准备,船边的小厮扑过来,一把将王武拉住,接连嚎了起来,“岑小侯爷杀人灭口了啊——没王法了——”

岑嘉珩惦记着时槐,一甩袖子,起身朝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