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会的。”于是时槐说道,他以后可是平定天下的新帝,登基之前当然就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比起敷衍岑嘉珩,时槐更关心的是自己的任务。
牵手已经用过一次了,再想要倒贴就得换一种法子。她送点什么,或者是抱一下岑嘉珩?但送什么也得找个说辞,抱一下倒是可以制造意外。
但制造意外,有可能不被算作是倒贴。
于是时槐的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帕子上。
送一条吧,反正她一天换一条不重样,这样也就不浪费了。
“那是自然。“
少年的嗓音意气风发,他伸手捞起时槐的腰,轻功一跃跳上高高的青砖墙头,他靠着身后伸过来的树干,慢慢道,“我阿娘可是长公主,阿爹是大齐的战神。我岑嘉珩,自然也会是大齐未来的大将军——”
时槐伸手,将帕子上的褶皱抚平。
岑嘉珩还在喋喋不休,“我今后也会像我的爹娘一样,给我的舅舅攘外安内。所以,小爷岂能松懈?”
听到松懈两个字,时槐手一顿。
她实在忍不住了,“那你白天整日在金陵城斗鸡走狗,浪费光阴,这不叫松懈?”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少年耳根子有些红,他别过脸去,嘟囔道,“小爷若是也要勤勤恳恳,那和那些没天分还不肯承认的蠢人有什么区别?我可是小侯爷,就算我不私下操练,照样能进军营升官当大将军。”
时槐手里的帕子都忘了送。
她盯着岑嘉珩红透的耳朵,毫不留情大笑。
表面上豁达不羁,对学习不以为意,实际上确实私下偷偷卷的学婊,这可太好笑了。
“不许笑。”岑嘉珩道。
时槐一点也不怕他,笑得更肆无忌惮了。笑够了,她才拍了拍岑嘉珩的肩膀,勉勉强强给他受伤的心灵一点抚慰,道:“你以后,会成为比封侯名将更威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