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得格外轻巧。

时槐不由抬眼, 他最喜欢什么花?

反正,她是不知道的, 别的人……不对,他连让别的女子近身都不让, 更别提簪花了,谁能知道他喜欢什么花啊!

“你……”

在时槐开口之前, 少年已经翻身跃上马背。

小梨花高高兴兴打了个响鼻,朝着另一面的方向奔去, 大黄跟在后面疾冲得都有些狼狈。

远远看去, 这一幕又喜感又热闹。

时槐气得一跺脚,她自然不可能拉下脸去追问岑嘉珩, 这样一想就更气了。岑嘉珩这就是故意的, 他想让她猜, 让她去打听他的喜好!

可恶,她又对他的喜好没兴趣。

时槐抿唇,她捧着一个大攒盒,捧得手都酸了。

彤管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让时槐抱了一大半天,连忙伸手来接过去,“小姐若是不喜欢,奴婢这就拿去喂狗,绝不让小侯爷的东西放在您跟前碍眼。”

说着,彤管便要把攒盒拿走。

时槐看着彤管的背影,觉得额头一跳,张嘴道:“你还想喂给外头的野狗不成?”少女抿唇,“带回家喂狗。”

“小姐……说得是。”彤管挠了挠头,觉得这句话没问题。

今天练马的任务糊弄得差不多了,彤管也不敢逼迫时槐,主仆二人在凉棚底下吃了小半天茶,瓜子壳都堆了几堆,总算是糊弄到了散场的时候。

今日的三场蹴鞠,全是岑嘉珩一队得胜。

他长得俊俏,蹴鞠跑马、射箭斗鸡都是一等一的好技术,平日还惯爱管闲事,在金陵城的拥趸不可谓不多,栏杆外人山人海不说,里头都挤进来一堆捧着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