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槐又觉得,只是玻璃糖而已,她什么口味的没吃过。

“时大小姐。”岑嘉珩好像很喜欢这么叫她。

时槐回过神,迎着少年灼热的目光,勉勉强强点了点头,“那便尝一尝好了。”她拉了岑嘉珩的手一把,示意把她从马上带下去,嘴里不忘补充,“山珍海味本小姐都尝过,才不是那种贪吃的人。”

少年本能握紧了一瞬间,随即松开几分。

时槐觉得他握得最紧时,她好像能感知到岑嘉珩剧烈又急促的脉搏,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不喜欢的话,丢了便是。”岑嘉珩满不在意,他伸手抱住时槐,将她带下马背来,信手调整自己乱了的衣摆,“小爷还弄不到你喜欢的不成?”

时槐心跳快了一拍。

她也慢吞吞低下头,去整理自己的衣摆。

少年双手背在身后,垂着眼打量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弯下腰,替她揉乱的裙摆拉整齐。

时槐一呆,她猛地想起来,自己在这里浪费了大半天,倒贴的荷包儿还没送出去。非但如此,还让岑嘉珩自己凑过来给她教了半天马,又给她赢了一大盒零食。

完事了,裙子都给她收拾好了。

时槐顿时有种,虚度光阴的空虚。

但这个倒贴……

也得讲究个氛围感,譬如现在,她随便拿点簪子帕子敷衍,好像就出不了什么效果。

“我……”时槐努力憋了憋,尽量让自己的嗓音温柔羞涩,她绞着帕子轻声道,“小侯爷,等会儿散场,让我替您簪花吧?”

时下无论男女,都好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