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喜欢今天的彩头,我先拿来。”岑嘉珩信口道,有些轻狂。

好像是天上的月亮,他挥一挥袖。

也唾手可得。

栏杆下的少女们也是一呆,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疑惑。但总归,全都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传闻中温柔持重的时大小姐身上。

时大小姐面无表情,拉下了马车帘子。

……

春日中午的太阳也不容小觑,晒了一会儿,皮肤便火辣辣的。

时槐一手挡脸,一手牵着缰绳。

她本来还想浑水摸鱼的,结果直接被彤管抱了过来,但学了好半天,连上马都没成功。时槐不想学马术,满脑子都是怎么完成任务。

荷包不行,那就帕子。

如果帕子再不行,那就簪子、镯子、玉佩……

“小姐,您就听话些吧。”彤管没得法子,只能摸出两颗饴糖倒给时槐,想要哄一哄她,“您连马背都没上去,奴婢回去交不了差啊。”

时槐咬着饴糖,盯着彤管片晌。

在彤管意外的目光下,她点了点头,“成吧,你把我抱上去坐一会儿,就可以交差了。”

“……小姐?”彤管一愣。

在京都的时候,时槐就是出了名的跋扈。来金陵之后虽然不随便发脾气了,但也是个娇纵麻烦的,说一不二,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时槐哼唧了声,“你好像我一个熟人。”

像小翠花,明明是个大开大合的性子,就对她一个人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