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三言两语,把外门弟子全都遣散。
剩下的陈寒面色难看至极,看着老管家,一把拉着赵山也走了。要去汀渚是吧,在山上他奈何不了时槐,汀渚那么危险的地方,就是时家的法器也未必能护住她。
陈寒回头,阴森森看了时槐的小院一眼。
……
人都散去,小院有些寂静。
时槐靠坐在秦易做的秋千上,懒洋洋地哼了一声,“好得很啊,假装与我不认识是吧?”
秦易没有解释。
“连苏桃桃都知道出面帮我,你倒好得很。”秋千上的少女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晃了一下腿,淡淡睨了他一眼,“怎么,这般厌恶当我的人?”
秦易微微皱眉,隐约从她的话中察觉出一丝更隐秘的情绪。
他略作思考,“是陈寒今日来……”
“可你还偏偏就是我的人。”时槐一下子打断他的话,若是别人,这确实是太过咄咄逼人。可若是时槐,好似她身上就带着本该如此盛气凌人的贵气。
她说这话时,手指托起他的下颌,温柔的蔷薇花香从鬓发间溢出来。他蓦地想起今早为她梳妆时,少女一段修长白皙的脖颈,蜿蜒纤细地枕在他胳膊上,困得眼睫含雾。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知道么?”
这句话时槐说了许多次。
但唯有这一次,令他心跳慢了一拍。
秦易不明白时槐为什么会真的生气,但他还是回答她,“知道。”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篱笆外,探出小半颗脑袋的苏桃桃,“我是大小姐的人,苏桃桃不是,只有我能陪着大小姐做任何事。”